2015年7月11至12日,浙江大学文物保护材料实验室受苏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委托对苏州虎丘塔塔体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健康体检”,以评估塔体材料的风化程度。
虎丘塔,又称云岩寺塔,位于苏州城西北郊,始建于五代周显德六年(959年),落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为七层八面仿木结构楼阁式砖塔,内外两层枋柱半拱,砖身木檐,是10世纪长江流域砖塔的代表作,1961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保单位。目前塔身残高47.7米,向北偏东方向倾斜2.34米,最大倾角3度59分。历史上,虎丘塔曾多次遭兵火等破坏,又多次修复;新中国成立后又两度进行抢修和加固。塔体材料包括砖、灰、以及加固金属等,风化程度不一、叠压关系复杂。

不可移动文物本体材料风化状况的监测工作总体上分为三类。其一是日常监测,主要由文物管理基层单位负责,按照一定规程和频率,依靠人的感官判断,有的也使用某些轻便设备,对文物进行巡视、检查,并记录;其二是适时监测,主要依靠安装的各种探头,自动记录、储存和比对采集的数据,从目前看能够自动记录的还主要是影像和环境数据;其三是定期监测(含反应型监测),主要依靠专业技术人员使用各种专业设备每隔一定时间对文物进行检测。定期监测又分为:一般性监测和病害监测。病害监测主要针对已有病害的文物或者文物已发病的部位进行的监测;一般性监测是对文物本体进行比较全面的物理、化学、结构、性能等方面的定期的测量,即不论该文物或该部位是否已有病害都要进行检查,因此被形象地称为文物的“健康体检”。
浙江大学文物保护材料实验室对不可移动文物本体材料的检测内容包括:外观状态、强度性质、材料成分、微结构、水力学性质等几方面,每一方面内容至少准备了两种以上的检测项目,用以对照和相互验证。实际检测中,具体检测项目和检测点数是根据文物价值、主材构成、材料状态、容易出现的病害类型、以及实施条件等确定。例如对古塔,尽管文物价值很高,若没有手脚架的话就很难进行全面检测。因此,抓住10年甚至几十年一次的搭架维修机会,及时开展本体材料的专业检测被认为是十分明智和有效的做法。对苏州虎丘塔的检测就是受苏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的邀请,趁虎丘塔外立面维修的机会,作为一种技术服务开展的定期监测工作之一。检测项目包括对塔体砖、灰、金属和墙面的十多项仪器测量。图2为研究生们在四十多米高的苏州虎丘塔上进行文物健康体检的工作照。




图2 浙江大学研究生们为苏州虎丘塔本体材料做健康体检
与人类的健康体检一样,文物的“健康体检”对于病害的预防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文物预防性保护最基础的工作。一次检测会积累一批数据,每隔一定时间(例如10年)检测一次,就可能定量地预测文物材料风化或者病害劣化的速率,为适时采取预防性保护措施提供比较准确的数据。做好文物健康体检的关键是需要使用标准的设备和标准的方法无损地获取最有代表性的数据,否则就会降低检测数据的科学价值。不可移动文物本体材料的定期监测(健康体检)工作在我国还开展不久,在这一领域从制度、技术、标准等方面都还有许多探索性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