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趣·情怀·使命——白谦慎的学术与艺术之旅

发布时间:2019-10-24访问量:485

       1021日晚,西溪校区邵科馆207报告厅,三百多位来自校内外的师生、艺术爱好者们济济一堂,共同聆听了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学院院长、艺术与考古博物馆馆长白谦慎教授的“从傅山到吴大澂——我的学术与艺术之旅”主题讲座,感受白谦慎教授的精彩人生经历和丰硕治学心得。本次讲座由艺术与考古学院主办、中国艺术研究所和艺术史研究所联合承办,艺术与考古学院院长助理、中国艺术研究所执行所长池长庆老师主持。

一、风华少年:从艺术到艺术史

用白谦慎教授自己的话来说,书法之于他而言,“几乎是救命的东西”。在讲座中,他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如何因书法而改变。

白谦慎出生于一个工程师家庭,少年时代的他,一直跟从萧铁、王弘之、金元章、章汝奭等多位大家学习书法,得以广泛接触中国古代文史知识。原本已经从事金融行业的他,在1978年的高考中,凭借名列前茅的语文和历史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

在北大求学期间,白谦慎结识了同样爱好书法的曹宝麟和华人德,他们一起切磋学问、探讨艺术、寻访古迹。四十年过去了,曹宝麟的书桌上仍摆放着当年和白谦慎外出同游时拾得的美石——上面刻有白谦慎用蝇头小楷书写的曹宝麟记游诗;而华人德和白谦慎在离开北大后常年保持通信,这些信件去年由他们的学生薛龙春教授整理编成了《飞鸿万里》一书。

毕业留北大任教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白谦慎认识到中美政治学研究的差距,并决心赴美求学。他历时三十年的海外学术生涯在经济和学业的双重困境中艰难起步。有一年,正当白谦慎想转行时,因书法而结识的前辈张充和女士郑重推荐他到耶鲁大学攻读艺术史博士,师从班宗华(Richard Barnhart)教授。多年以后,看着昔日的“小白”在艺术史研究上取得累累硕果,张充和直接地表达过她的欣慰之情:“我的眼力好像还不错。”

从银行职员到北大学生和教师,从政治学到艺术史,在白谦慎的这两次重要人生转折中,研习书法的经历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二、与古为徒:历史研究与现实关怀

我最早关注的对象是八大山人的书法,在八大山人的身上可以看到社会变迁、金石学复兴和书法趣味的关系……但是后来发现傅山更加典型。”白谦慎回忆他撰写博士论文的经历时说,“在写关于傅山的博士论文时,我遇到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学者——汪世清先生,他是位物理学家,同时也长期默默地整理和研究中国书画文献,使得这项工作在他这里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汪先生在写给我的30封信里,非常无私地回答了我在研究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有时,他的一封信的信息量都相当于好几篇简短的论文。在他的帮助之下,我的博士论文才得以如此顺利地完成。”

白谦慎的博士论文屡经删改,终于2003年出版。如今,这本名为《傅山的世界》的著作早已蜚声海内外,中文版印数达55000册。与此同时,白谦慎在讲座中毫不讳言地说道:其实,自己更加看重的是稍晚完成的另一部著作,即《傅山的世界》的姊妹篇——《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这本著作系统讨论了碑学的兴起、给世人带来的巨大冲击,追问本来不是经典的东西如何才能成为经典——“我并非如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在批评一种创作倾向,而是作更加宏大的文化反思。”这本书,也同样有几个版本,多次重印,总印数达两万多册。

进入艺术史领域以后,政治学的学科背景使白谦慎在研究书法的时候拥有超越“一笔一画之异同”的更大格局,他对吴大澂的研究更明显地体现出他的社会关怀。“我不是为了实证吴大澂是不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我之所以选择吴大澂,不但因为吴大澂生活在一个至关重要的历史时期,还因为他来自一个在政治和文化上都举足轻重的地区,他为官主管的地区在当时的地缘政治中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他的师友中有许多是重要的政治文化人物,他参与了很多重要的历史事件……通过他,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文人文化的现代命运,在‘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政治精英的文化生活哪部分变了、哪部分没变。”白谦慎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他正在进行的研究工作的意义。

白谦慎还认为,“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并未结束,我们中华民族其实和其他民族一样,或正处在人类史上最为深刻的一次变迁之中。作为一个社会科学研究者,他决心投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潮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好书,做好研究。”讲座最后,白谦慎教授特意留出时间与现场听众互动,详尽回答大家的提问。

历时两个多小时的精彩讲座,在众人雷动的掌声中告一段落。秋意渐浓,伴着南国皎洁的月光,大家走出会场,仍意犹未尽地围着白谦慎教授请教着、讨论着……

  

  

  

  

  

文/陈文波、周辰  图/范冰沁  审核/赵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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